从结构看,大龄劳动力数量有所减少,而青年劳动力数量稳中有增。从素质看,人口素质稳步提升,2022年16至59岁劳动年龄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达到10.9年,我们的人口红利没有消失,新的人才红利正在形成。红利这个词,很多时候乍一听让人觉得很波澜壮阔,略显激动,但仔细一想,就会发现,这其实是一个挺悲凉的词汇。
人口红利不是人口的红利,工程师红利也不是工程师们的红利,大学生红利自然也不会是大学生们的红利,遍身罗绮者,怎么可能是养蚕人呢?红利定律的一大特征就是,一方是另一方的红利,当大学生便宜又好用,还供应充足,源源不断的时候,当打工者的打工环境很不理想,争取自己应有的权益比较困难或麻烦的时候,那对于用人单位来说,就极有可能是一种红利。
同样的,从九十年代,一直到本世纪头十年,都是各个沿海工厂的红利期,因为有大量的进城打工的人,既能吃苦耐劳,又能干所有的脏活累活,要的工资还很低,他们只求在城里打工赚到钱,然后拿着钱回农村盖房子。但是从十几年前开始,这个人口红利就开始出现变化了。当新一波的入城打工一代成长起来时,他们一方面对打工环境要求更高,另一方面他们对于生活的要求也更高了,宁愿少挣一点,也要有时间在城里享受生活,并且他们很多人本来就是跟随打工一代的父母在城里长大的,不愿意再回去农村老家,也很难回去了。
于是,人工成本上升,红利期结束。负责人表示,促进就业是加强人力资源开发利用、稳定劳动参与率的重要手段。下一步将按照会议要求,强化就业优先,坚持供需发力,促进劳动者安其岗位、乐其职业,以高质量充分就业助力高质量发展。一是强化优先政策扩大就业容量。健全就业目标优先的宏观调控机制,推动财政、金融、产业、区域政策与就业政策协同联动。拓宽高质量就业空间,加大重大战略与就业布局协同,支持吸纳就业能力强的行业、产业和企业发展。
二是强化重点保障稳定劳动力供给。稳定女性就业水平,构建促进女性就业长效机制,保障女性劳动者平等就业权益。促进青年就业,千方百计拓展就业岗位,支持高校毕业生等青年施展才干、建功立业。加强大龄劳动者就业帮扶,兜牢民生底线。三是强化服务供给促进市场供需匹配。提升公共服务均衡性可及性,推动劳动者在常住地、就业地均等享受基本教育、医疗、养老、住房等公共服务,帮助劳动者稳定就业,引导更多劳动者在勤劳奋斗中创造价值。
红利这个词本身是中性的,因为每个人都是劳动者,每个人也都是经济增长的受益者,但逐渐的就不太对劲了。居民的劳动时间并没有因为科技发展和效率提升而变得更少,反过来内卷的更严重了,年轻群体的分化非常显著,劳动参与意愿也在朝着日本发展,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红利怎么分配才有利于经济发展。虽然很多人看不上日本,这里举几个上世纪60年代日本的国民收入倍增计划,也就是经济腾飞时期的政策特征:
重视科技发展,培养科技人才。是不是很熟悉,与我国对应的是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。保护中小企业,促进企业现代化。与我国的不断激发民营企业动力活力,全力推动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类似。加大基础设施等公共服务建设支出,与我国的要想富先修路和未来的大基建相似。除此之外,还有一条重要的要求是重视效率的同时降低收入差异。
红利本身并没有问题,有问题的是发展红利本身的分配不均,富者愈富还不交太多的税,税收有非常依赖累退性质的间接税,或者定向年轻婚育群体的隐形税。高速发展中最应该兼顾公平和分配问题,不至于既得利益者壮大太快,最终影响新的政策制定,成为经济发展的最大障碍,这本应该在经济高速发展的时候就设计好分配规则,然而当时没有设计好。到了经济低增长,各类矛盾逐渐显现,又开始投鼠忌器,既得利益者也壮大到足以影响政策制定,眼看着人口结构断崖式恶化也没有应对的措施和资源,先富起来的人可不会轻易的履行带动后来者的“历史诺言”,甚至连税都不想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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